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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 粥左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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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l 粥左罗(ID:fangdushe520)
大家好,我是粥左罗,双十一前我独家专访了抖音带货王牛肉哥,今天分享给大家,料很足,请慢用。
牛肉哥,一个在抖音上备受争议的网红。
一句“找到源头,把价格打下来!”,让他在竞争激烈的抖音平台极具辨识度。
一句“鞋子是用来穿的,不是用来炒的,把AJ的价格给我打下来!”,自称“民间反对炒鞋第一人”,引发鞋圈自媒体群殴,却也给他涨粉百万。
一句“让中国人喝西班牙红酒比西班牙人喝西班牙红酒还便宜”,让他一个双十一卖掉126万瓶红酒,却也让他被封号3个月。
如今他每发一条视频,底下都有人问“AJ呢”,他说把AJ的价格打下来,底下会有人评论“把牛肉哥的寿命打下来”,他是一名癌症创业者,有人说“他得癌症是报应”。
与此同时,他又是抖音最带货的网红之一。
2019年淘宝618的数据显示,牛肉哥在抖音上的淘宝带货量超过李佳琦,排名抖音第一,全网第三(抖音、微博、快手等淘宝外平台),整个618期间卖出100万瓶葡萄酒,10万箱啤酒,20万片牛排。
2019年双11一天,牛肉哥自营电商全网成交额3450万元,带货GMV6500万。
带货网红,最怕负面,品牌就意味着金钱,所以李佳琦薇娅们,小心翼翼的经营着自己的个人品牌,怕被黑怕出事怕被质疑怕自己不红了。
牛肉哥刚好相反,他说营销的本质就是冲突,每一个黑粉都自带能量,没有黑粉哪来白粉,他说自己每天都想搞事情,也不怕自己不红了,他说人就是千军万马的精子跟一个卵子结合,每个人本就是一个最幸运的个体。
牛肉哥是如何一路走来的?关于这些质疑他是怎么想的?这篇文章给你最全面的解读。
以下内容为粥左罗采访,牛肉哥口述。
01“你一定要玩抖音”拍了1000条才火了第一条如今粉丝534万2011年的4月,我创立正善食品公司,一开始从淘宝做起。我们是第一家在淘宝上卖牛排的,2014年双十一 C店生鲜牛肉品类第一。
正善在即将完成第四笔融资的高光时刻,我得知自己患癌症。这个时候我就把投资人的钱退回,给供应商结款,发工资遣散员工,然后去美国治疗了。
2017年9月份,医生跟我说我的病差不多了。我说好,我回国继续创业,招兵买马。
这个时候李荣鑫出现了,他是一个非常传奇的人物,据说是之前给莆田系操盘流量,专门玩流量的。
当时是这样的,我太太的一个手下到波士顿来看我们,她带着老公来的,她老公是投资人,说我的生意很好,要投资。我说投资可以,但是我觉得你现在投资肯定是赔的,他说不怕赔,我说绝对赔,100%赔,我差一个人。
后来他就介绍了李荣鑫给我,我们都是重庆人,人家是复旦大学高材生,我是初中没毕业,李荣鑫就跟我说,合伙干吧。
没几天,李荣鑫说“你得上抖音”,我说“知道了”。
过了三天,他问:“抖音你有没有看?”
我说:“没看。”
他说:“你一定得看!”
又过了三天,他又问:“有没有看抖音?你手机拿过来我帮你装。今天你一定要看,你如果不玩抖音的话,我们这个活儿不要干了!”
其实我是很寄希望于李荣鑫这个人的,我觉得我年纪大了,文化水平也不高,我的身体也是知道今天不知道明天的,正善是我的一个梦,我希望他能够把正善带领下去。
所以我跟李荣鑫说你跟我一起干吧。他说好,可以一起干,但是我要你股份的,我说股份没问题,你要多少?
他说要20%,我说20%我不能给你。他问为什么,问我愿意给他多少。我说我给你51%,你来控股,你照着你的思路干。
这样,李荣鑫就变成领导了,领导我上抖音。
上了抖音之后拍了一个片子,我觉得拍得很好,但是无点赞、无关注、无转发、无评论。四无。又拍了一条,又是四无,大概拍了连续五六十条,还是不行,当然制作也是很粗糙的,反正就对着镜头拍。
我这个人也是不信邪的,我想一定要搞好,人家为什么有点赞有关注?你为什么没有?这个多丢脸,对吧,后来我就继续拍持续拍。
大概在拍到1000条时才火了,之后又不行了,之后又火了。反正就是在这种希望、失望、坚持、汗水甚至于泪水灌溉的情况下继续拍。
那时候我有一个拍档,两个人想了很好的主意,拍出来发上去不行,就很难过。她都哭了,我也多愁善感,跟着她一起哭,然后这个也录下来了当时,发上去一下火了。
所以我说梦想是汗水泪水血水灌溉,总体来说走的不是很顺。现在我在很多地方搞分享会,玩抖音有什么经验?我的经验就一条,你拍到1万条再放弃,1万条没火,你要火估计是不可能了。
事实上在这个过程当中,这么多人来跟我们学习,只有一个人拍了1000条,一个小姑娘现在月均收入30万。
现在我抖音平均每天发四五十条视频,旧产品重播大概在30个,新产品推荐我每天拍20个左右。
我们为什么效率这么高?
任何的互联网产品,它在互联网售卖一定有痕迹的,李荣鑫开发了一套系统,通过数据和信息来鉴别选品。而且选品第一要保证消费者权益,第二是规避我们的风险,第三保证收益。
我的拍摄团队是4个人,两个人拍,你拍一个去剪辑,他再来拍再去剪辑,你再跟上来继续拍,就这样轮流拍,现在抖音已经做到500多万粉丝了。
02“你一定要卖货”我们是小商小贩,抖音是城管我2万粉丝时,有人说我的粉丝不够,不能卖东西,但我就是要开始卖,卖到5万粉丝时,一个月营收就有200万了。最后大家都想明白了,要大力发展电商。
我们是小商小贩摆地摊的,抖音是城管,到现在我们经历过4次封号。
第一次封号是2018年3月份。当时我们已经开始卖货了,当时抖音还不允许。我们发视频,粉丝就问这牛排不错,去哪里买,我就把他们引流到微信上成交。然后就被平台封了一周多。
2018年末和2019年初我们分别经历了两次不同形式的账号惩罚。
当时我们的商业模式其实也是很有争议的。很多产品是100块钱的东西卖1000块,900块钱的利润,我就看到这个商机了,我给它降到500,是不是很多人这个需求被激发了?
原先900利润可能10个人赚,我卖到500,我一个人赚400。你说这个商业模式也很野蛮对吧?
正常的酒的毛利大概是3.5倍到8.5倍,就是一块钱的东西卖3块5到8块5。
其实我也不懂酒,但我觉得整个商业应该是通的,我通过一些机构,拿到数据,列出西班牙近30年价格在2欧元以下销量前10的酒,最后我选了一款1.98欧元的酒。
我就去找到这个厂家,说我订点酒,来5条货柜,也就是9万瓶。他们说给我1.1欧元,其实这是他的出厂价,1.98欧元是超市零售价。我说我要50条货柜,也就是90万瓶,你给我什么价?
他们不相信,因为量太大了,很多人过去吹牛说要订一条货柜最后不订的也很多,他们让我先付钱。我说钱不可能欠,我给你打个信用证,慢慢的他们就相信了。
最后的报价是0.8欧元一瓶。
这个酒我回来一查,有人卖99元一瓶,用户还说他很良心。家乐福超市打折的时候卖59元一瓶,还是很良心的。
我直接给它干到99元6瓶,一下子双十一买掉70条货柜,126万瓶。你说同行是不是要搞我?
所以,2018年的双十一我们做得非常成功,但后面就被封号了。因为踩了别人的尾巴,动了别人的奶酪,很多人都黑我们,150个人联名说我卖假酒。
如果你觉得买到假货的话,千万不要对我手软。你说让我证明我不是假货,我真无聊,我曾经把我的酒拿到质监局,拿到工商局,我说他们说我是假的,我来举报,我也说这是假的,你们帮我鉴定一下。最后人家给我退回来,说你自己举报自己不行。
利润差不多就行了,很多人很想发财,看着一个机会往死了搞。割韭菜是没错的,韭菜割了一茬它又长大一茬,越长越旺盛,这是良性循环。割韭菜是一个激发消费需求的过程,本来没有消费,割了一下又长,多好。但是大多数网红都是拔韭菜,是不是?
2019年初,我们为自营电商定了一个7.9亿的目标,最终并没有完成目标,但我们通过另一种方式超额实现了目标。
超额完成目标,但营收结构发生了变化,我们的红酒原先定的计划没完成,牛肉定了计划没完成,但是其它品类帮别人带货、广告代言收入这块增加了很多。
去年主要卖自己的货,今年主要帮别人带货,大概是从今年618开始的。
前面5天我们卖自己的酒,已经远远超过张裕长城成为第一了,然后有个好朋友是青岛啤酒的,他说求你帮我带带青岛啤酒,你们已经是第一名了。我说可以,就帮他发了一条视频,这个视频火了,大概帮他卖掉几十万罐啤酒。
当时我还没把这当回事,总觉得把流量引到别人店铺里,有点把粉丝卖掉的感觉,粉丝信任你,我去把粉丝介绍给别人,我还拿好处,这个事其实有点没想明白。
这个时候李荣鑫又给我洗脑,他说你要明白一点,粉丝是有不同需求的,对吧?你作为一个商人的义务是要满足你的用户需求,你不能有这么狭隘的想法,对吧?
我说这个想法也是有道理的,就这样就一发不可收拾。从618开始就开始大量的做这种,收入也高了,利润也高了。
去年我卖了1.3亿的货,但算下来赔了70万,主要是赔在99元6瓶红酒和99元6块牛排上,没人贴钱的时候我就自己贴,但是我觉得这个是市场费用,一个项目刚刚启动,年销售额就过亿,我赔的起。
从最初卖货被平台叫停,到如今我们成为抖音卖货王,所有努力,终有回报,今年我们在“抖音好物发现节—直播种草欢乐颂”双十一累计榜单上排名第一。
整体今年完成了800%的GMV增长,今年是赚的,本质上把这些商家全加在一起,可能他们是赔的,这个赔就是他们对流量的补贴,我们卖的是流量。
03“找到源头,把价格打下来”实现低价,我有三个路径牛肉哥这个号也是一个理想驱动。理想不要跟我谈什么高大上,就是往老百姓心里想,老百姓怎么想?工资多拿点或者物价降一点。牛肉哥的存在,就是为我的粉丝提高手里人民币的购买力。
怎么提高?
把价格打下来!
红酒大家怎么玩?比如进一条货柜大概20万,10块钱左右一瓶的成本到中国,然后包装一下在朋友圈卖200元,他可能两年把这一货柜卖掉,18000瓶,卖360万元。
这生意多好,哪里来这种好生意?做红酒的人就是。你朋友圈有没有卖的?以前经常人家送红酒给我了,然后我得买一瓶吧。结果他送5瓶,我买一瓶,他还赚了,就这个套路。但我发现这个套路时候,啪一下把价格打下来,你就还有什么话说?
做红酒我就提出来一个观点:让中国人喝西班牙红酒比西班牙人喝西班牙红酒还便宜。
今年七夕节,我卖掉1000多万的施华洛世奇。我当天去几个施华洛世奇专柜看,都是冷冷清清的。专柜卖999的,我卖299,对于消费者来说,他肯定是爽了,他肯定便宜,对吧?但对于商家来说,这么多专柜不卖货,他肯定是很伤心的。
品牌可能说,你帮我卖,佣金给你80%。不,我只要10%,你把价格给我打下来。
这里面就产生矛盾了,你说这件事情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如果你是商家,相对于消费者来说,你就是强势的,消费者是弱势群体,对吧?
我们能为弱势群体做点事情,在过程当中,也为我的企业产生效益,我还是愿意选择的这条路,而不是说叫这样一个品牌坚持它的价格。
关于这一点,有一个触动我的事件,2005年猪肉涨价的时候,有个记者就采访一个家庭,父亲眼睛不好,母亲腿脚不好。虽然说家庭收入很少,但是之前能拿出一定的收入吃猪肉,儿子上高中,正长身体,每个礼拜吃两三次,但猪肉涨了好几次价,记者就采访他们,面对猪肉涨价,你们有什么办法?你们是怎么对应的?
他们就回答两个字:少吃。
猪肉涨价我们没有感知,但是对于这样的家庭,我们都有责任。
为什么呢?比如我最讨厌的演员就是赵本山,装残疾人取悦大家,这是一种什么价值观?
这个世界上残疾是有概率的,残疾人就是帮我们这些健全人承担了这个概率的人,你去嘲笑他们?我们看到一个残疾人,就是我们是有义务帮他了,为什么?因为他帮我们受的罪。
所以,我就喊,把价格打下来。
如今要实现低价,我有三个路径。
第一个路径,我自己到源头去采购,没有中间商,当然我是最大的中间商。然后通过抖音这些自媒体能够把流量成本降低,然后把价格打下来,这是一方面。
第二个路径,我给平台带流量,让平台补贴。比如我卖巴黎水,我跟京东合作,我说到你这个平台上成交,你能不能便宜两块钱。
第三个路径,品牌补贴,服务品宣需求,其实这个模式跟李佳琦是一样的,厂家如果说投广告,最大无奈就是不知道投给谁,但是用这种品效合一的方式,既能宣传品牌又能够能够追踪这个消费者行为。
04我不怕质疑不怕黑粉营销本质是冲突AJ事件让我涨粉100万抖音的增长是脉冲式的,我会从营销的角度制造一些冲突,我觉得冲突就是传播的根本。
所以我们在一些特定的时间内看到一些热点,都会去做一些引发冲突的事情。比如说9月份开始的“AJ事件”,我早就知道炒鞋市场政府一定会整治的,但是我是“民间反对炒鞋第一人”。
陆陆续续我拍了应该有100条相关视频,播放最高的一条2000万,点赞30万,所以在抖音上引发了轩然大波。
AJ事件让我涨粉100万。
其实这样的事件是很多,比如2018年杜子建流量很大,我一开始是想蹭一波流量。他有些观点说得有点道理,我就支持他。后来我觉得他有些观点还是有很多破绽,我就开始每天发一条视频,说我首先拜你为师,第二我觉得作为你的徒弟,我有不同的观点,请老师看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我每天发一条@杜子建,我这边的粉丝就去他评论区搞,说他是不对的。他是靠直播吃饭的,就把我取关了。之后老伙计还是憋不住,脾气也不好,在直播间骂我。
我的粉丝也都是年轻人,火气很大。我就跟我的粉丝说,你们也不要生气,杜老师作为我的师傅,他取关我肯定有道理的,我是哪里做的不好,我改还不行,等到我改掉了之后,老师还是会关注我。
杜子建又气了,越来越气,越气就越骂人,然后这个事就发酵搞大了。
搞大时候我就开始直接跟他干了,我说杜老师你有几个问题不对。我在一个短视频里说我要把杜老师赶出抖音。人家都笑话我,一个100多万粉丝的要赶1000多万的,怎么可能?我说我要把那个当面是人模狗样背后是男盗女娼的杜老师赶出抖音,把真诚的杜老师留在抖音。
后来我们就约2018年8月1号,我说我直播你过来,大家叫粉丝来,搞一个论坛,大家辩论辩论,你送书我送酒。后来他不敢来,怂了,那么就一波又开始。
其实他走下坡路就从那个时候,卖酒割韭菜,酒一模一样,他卖298元一瓶,我卖298元12瓶。
这个就是所谓的传播,根本就是找到冲突。但本质上你不能是一个坏的方向,向坏的方向走,老天也不会帮你。我的公司叫正善,正者天助,善者仁和。
今天我们(11月7日)就会上AJ,跟洋码头合作,先上三款鞋,大概900多双,肯定一上就秒了。
然后我定了16号到23号,去波特兰Nike总部,为中国消费者请愿,Nike在中国市场发展得非常好,这么多年来应该赚的盆满钵满,但它在AJ这件事上对中国人是有歧视的,AJ配额在中国大概10年没涨过,我觉得这是不对的。
我不一定能够做成,但是一个人的力量虽然小,只要方向是正确的,也是一种正能量。你们这么多球鞋博主,你们推广球鞋文化,为什么不为中国球鞋爱好者发声?而是来嘲笑我说我到洛杉矶来打球鞋。
我不怕黑粉,抖音第一次火是“牛排封边事件”,我涨到200万粉丝,黑粉也如约而至。来50万黑粉,可能顺便带来30万购买粉,对吧?
我不怕质疑不怕黑粉,我特别喜欢,而且我经常会跟黑粉聊天,他们进来说得很难听,把你老婆孩子送到妓院去什么的,就这种话太多了。
我说你没事老骂我,为什么恨我?他说买了我东西,东西不好。我说你把订单号提供给我,他说订单号掉了,那我知道他肯定是没买。然后我说实在抱歉失礼了,你加我个微信,我转给你。
每天就跟他们这么搞之后,他们就非常感动,说你这个人怎么是这样的?
有人说我是个猪,我说这个你说错了,我觉得我这个人连猪都不如,可能也和解了对吧?然后他就会去那些黑粉群祛黑,我黑粉群最起码有200个,他去黑粉群说我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坏。很多我的黑粉转成白粉。当时有个正善军团事件,哪里有黑我的,他们就去攻击,这个后来被压掉了。
每个黑粉也是一种能量,没有黑粉哪来白粉。
这跟我性格是有关系的,我不太在乎别人对我的眼神,因为我就是一个小人物。我有我自己的世界,我为什么要去在乎别人?真的假不了,假得真不了。
我挺相信因果轮回的,如果我做错了,我活该。我的身体要定期检查,2018年10月29号我在美国做检查,10月31号医生就说怀疑复发了,99%的可能是复发了,而且转移到肾脏、肾上腺,让我马上回去,回去之后被查出来肺部肿瘤又长了,最后我做了两次手术,33次放疗,7次化疗。
有人说我得了癌症就是报应,我觉得是报应,我相信可能上辈子我做错了很多事得到报应,我很坦然接受。
但是我觉得我这一辈子没有做错什么事。2019年10月15号,我最近一次去美国检查,医生告诉我病好了。
人生可以追求,但是不能强求。他跟你没有缘分,他一定是不相信。你做好自己,他相信你是跟你有缘分,他不相信你可能是跟你曾经冤家,我挺相信缘。
05李佳琦我学不来我要做流量倒爷做电商导购的蓝翔技校我每天早上是5:00起来,开始静坐,然后琢磨当天的事,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下楼跑步半小时,回来吃早饭,然后干活,没有人给我写文案,我就凭感觉,每天拍视频要花8个小时以上。
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晚上连续性睡眠经常不到一小时,隔一个小时会醒一下,习惯了,李佳琦我估计也是这样,睁眼闭眼都是事儿,睡不着。你特别专注于一个东西时候,你睡不着的。
我自己做过淘宝直播,对不起,我做不起来。李佳琦做一场直播2000万,我做一场20万,我觉得他们已经形成流量统治了,后来者没机会。
我非常崇拜李佳琦,我就反省一下,我像他这个年纪时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努力?他可能一天16个小时都在工作,我年轻时也是16个小时,12个小时在玩,4个小时工作。所以我觉得他是年轻人的典范,目标非常清晰。
我跟李佳琦、薇娅还是有一些区别。
很多人问我,他说牛肉哥你这个人年纪也大了,颜值也不高,也不会说段子也不是技术流,你怎么在抖音上成功的?
我是电商导购服务员,简称电导。你想我们商场里面有多少导购,到电商里面没有导购,我认为直播卖货跟我做短视频是有区别的。
第一区别是,短视频可以看过以后再看一遍再看一遍,他相对比较理性的下单,它并没有要求你在5分钟内做出决策,直播卖货5分钟之后这个链接就下了,所以大家赶紧抢购,秒杀。买回家一看,不需要,然后就退。
我有一个手表供应商,他说我卖不过直播,但区别就是我这边退货率是0,他们退货率是40%。
第二个区别是,短视频有一个长尾效应,你直播可能一场过10万个人看,但是可能一个短视频,他今天没有火,但是三天之后火了,也有可能他今天就火了,但是三个月之后又火了。
我不是说直播不好,这两个都有天然的优势和劣势。我现在都要做,但是我有点累。去年双11直播,从11月10号的晚上6:00直播到11月12号早上2点,说完最后一句话,人直接倒下。
今年双11,据说快手辛巴链接费就收了小几个亿,什么概念?链接费是净利润。本质上我这个人也不喜欢输的,也是喜欢不停挑战,但按照我们这种方法来玩,我到死也不可能超过辛巴。
接下来我肯定要退休了,双11过后我准备转型,退出前台,到幕后去,未来你们会看到牛家班,小牛肉哥。
我自己就不拍了,我做职业电商导购培训,招素人培养,要求第一个就是要穷,穷才有赚钱的欲望。
我找你一个网红来,一个月开5万工资,你干不干?你肯定不干,因为你一晚上直播礼物都能收10万。但是你对一个素人说,你先过来,我先包你吃住,一个月先给你5000,你干吗?马上就干对吧。然后我们拼了命干,他可能一个月挣5万,他干不干?肯定拼命干,就这样。
本质上就是在他成长为牛逼人的过程中,我赚取他的剩余价值。
网红是没法培养的,像李佳琦、薇娅是很难培养出来的,网红是天生的。我培养过网红,一个网红100万,这是闭着眼睛也要投的,但是最后能产生多少效益,他一个月做200万销售额,我的小助理我就不管她,她就每天看我怎么拍,然后学,现在一个月也能做两三百万。
所以电商导购是可以批量培训的,我就搞电商导购的蓝翔技校,免费培训,15天如果培训不出来,基本上这个人也出不来了,培训出来就签约我们平台,赚的钱他赚70%,我们拿30%。
我可能策划不同的事件,成立不同的号,可能每个号100万200万,我等于有好多个电视台,然后来不同的明星来走穴。我觉得我的能力把它放在卖货上,其实效率是不高的,我的能力如果说放在事件营销上,能够这个为平台带来这个流量,这就是一个电商大平台的一个思路。
我们的模式是制播分离,你们做内容,我来管流量,你拍完,我来分发。本质上我还是想做流量,你拥有了流量之后,其他东西就可以串联起来一起搞了,李佳琦薇娅他们为什么生意好做?因为他们已经形成流量黑洞了,其他人挤不进去。
所以接下来最大的问题还是要解决流量。我是一个流量导爷,我找到便宜的流量做引进,流量在没有被发掘的时候,它是不值钱的。你可能一天只有100个流量,他也有,但一点钱都不值,我把这些流量集中起来,把一万个这种不值钱的流量打包成为一个值钱的流量包。
很多人说这个东西很简单,很好复制?你看上去的确是很简单,但是你可以复制我的现在,你复制不了我下一秒,因为你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我们变化很快,就像我们一开始做牛肉,后来开始做红酒,当然现在都没有放弃,但是我们一直有更劲爆的东西出现。
我走到今天是幸运么?人是什么,千军万马的精子跟一个卵子结合,所以说每个人都是一个最幸运的个体。
我从来不担心自己不红了,到现在为止我没有大富大贵过,但从我开始工作起我就没缺过钱,这倒是真的,我会做生意。
商人是在经济活动当中得益最多的,我作为一个商人,就是在不变中求变,在变中求不变。我没有特别大的欲望,就是特别享受这种折腾的过程,哪天我不折腾了,我就觉得我没有活着了。活着的标志是折腾,哪天我不折腾了,肯定是要么就躺下了,要么就挂了。
本文来源:公众号 @粥左罗,作者粥左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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