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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epTech 深科技联合富士康科技集团、中科创星于 2018 年 6 月 2 日举行 DeepTech 2018 半导体产业大势论坛——“万众一芯,点石成晶”北京峰会,在此次峰会中,将邀请多位科技产业界重量级领袖精英人物到场发表主题演讲,并就中国科技产业未来发展大势进行圆桌讨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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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机遇的风口浪尖上,中国半导体需要落地,更要能在关键的时刻,成为新一代科技产业发展的最坚实的后盾。“中国只有科技强大了,中国才能硬起来,强硬没有硬就强不了。”“大家都说科学无国界,但是真正的核心技术是有国界的。”这是在这次峰会上中科创星创始合伙人兼联席CEO米磊博士发出的号召,他也是“硬科技”理念的创始人。
什么是硬科技?让我们看看米磊博士是怎么说的!以下为演讲实录(根据阅读习惯进行了不改变原意的修改):
“今天的主题是半导体的芯片大势,其实这次中兴事件实际上对整个中国人来说敲响了一个警钟,让我们不再抱有幻想。
大家都说科学无国界,但是真正的核心技术是有国界的。
所以说,下面我想分享一下其实硬科技和芯片是息息相关的,其实美国就是靠着第三次信息革命,才成为世界科技强国。二战之后,美国成为全球的科学中心,尤其是以集成电路革命为代表的信息革命,真正让美国成为了全球世界科技强国。
其实美国在1894年GDP就全球第一了,但是美国直到二战之后才成为全球的科技中心。也就是说,20世纪的四大发明全部诞生在美国,半导体和计算机是今天整个集成电路产业、信息产业的一个基石,而激光是整个互联网(光通信)的基石。
大家可以看到,科学革命诞生在哪一个国家,哪一个国家才能成为产业变革的引爆点和中心,而美国抓住了第三次科技革命。
再从硅谷的发展历史来看,应该说风险投资是源自于MIT,世界上第一个风险投资公司叫ARD(美国研究与发展公司),这个是MIT的校长康普顿在1946年联合4所大学和政府,还有一些基金创立的。
到了70年代时,这些美国的风险投资就慢慢发展到西部,我们今天知道的红杉资本、KPCB全部都源自于仙童半导体。
那么红杉资本的唐·瓦伦丁是仙童半导体的第一个销售,他在仙童半导体做了很久以后,出来自己也创过业,KPCB投了英特尔,瓦伦丁投了苹果公司,这样整个硅谷就是源自于集成电路产业、硬科技。
红杉资本后来又投了思科、Google,也就是说大家可以看到整个的信息产业发展是从芯片开始到了个人电脑,然后个人电脑又推动了软件业。个人电脑每个人桌子上都有一个以后,推动了整个光纤的互联网、路由器,整个光纤基础设施就出来了。
90年代到2000年,美国把光纤基础设施做好之后,1999年的时候,Google这些互联网公司就起来了。
所以说,从历史上看,一定是硬科技的基础设施来带动了互联网向移动互联网的模式创新,移动互联网也源自于2007年iPhone的诞生,所以说硬科技一定是基础。
从美国的4次创业浪潮来看,从集成电路到软件,从光纤通信到互联网,从智能手机到移动互联网,下一步一定是智能化的时代,一定是以物联网、人工智能的基础设施为核心的。
人工智能的核心就是大数据,现在新增的大数据除了BAT、Google,他们是用原有的互联网大数据的,新增的大数据全部来自于传感器,所以这是未来的一个机会。
现在美国面临的问题是美国从40年代到1995年,它主要是投硬科技,但是从1995年之后,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因为互联网的回报确实比较快,所以美国现在也有大量的资本涌入到模式创新和互联网上(像硅谷的很多资本)。这个也导致了美国的经济有一定的下滑,因为互联网只能改变线上,对线下现在的整体经济推动有限。
新一轮的科技革命就要诞生了,所以我们分析了一下,正是从第三次信息革命是集成电路开始引爆的,经过60年的发展,基本上到2016年3月,摩尔定律已经接近失效了,已经达不到过去高速增长,进入到了一个瓶颈期中。
其实每一次的科技变革,基本上高速增长期就在50-60年左右,这也是著名的康波周期,也是源自于科技革命的,因为一个科技革命的话,比如说从英国引爆的蒸汽机到美国引爆的电气革命,再到信息革命,基本上它的技术提升周期大概在50、60年,同时从一个核心点,从一个国家扩散到全球的周期,也是50、60年。
当扩散到全球之后,硬科技就变成高科技、传统科技了,最后就会形成产能过剩,比如说中国过去几年在钢铁、水泥上的产能过剩,这就是一些过去的技术到最后已经失去了科技红利了。
这个时候需要下一波新的科技红利、新一波的科技革命,所以我们认为新一波的革命是智能化时代,一定是以光学芯片、新的芯片,包括生命科学一些新的技术带来的。
所以,我把4次工业革命做了一次比喻,其实我们现在所有的产品都是由光、机、电、算四大类组成的,第一次工业革命是机械化革命,第二次工业革命是电气化革命,第三次工业革命是从分离式器件到集成电路,第四次工业革命就是光和算的革命。
我们可以看到,第三次革命由集成电路到软件,再由光纤通信到互联网,过去200多年是机械和电发展到了极致,基本上这个领域的潜力也已经挖掘到极致了。下一步是光学的技术像当年的电气化时代一样,正在从分离式器件向集成光路演进,这个时代是一个新的变革。
同时,我们知道作为人工智能的基础设施其实都是来自于光学的,就跟互联网的基础设施都是来自于光学一样,所以我个人做了光通信做了17年。
我一直跟我们光通信圈内的人交流,说没有光通信人的努力,就没有马云、马化腾、Google的人的今天,因为所有的流量都是建立在光纤通信网上的,包括5G,核心其实都是光纤通信。
现在光纤通信也面临了一个瓶颈,就是现在的光纤通信成本下降,已经没有办法赶的上流量增长了,我们过去修建的信息高速公路现在已经在严重堵车了,现在的瓶颈是信息高速公路的问题,所以现在我们可以看到,Google、Facebook、埃隆马斯克他们都干什么呢?他们都在做铺设光纤通信的网络。
Google在搞Google Fiber,埃隆马斯克在研究天机的互联网,所以说这个就是他们面临的瓶颈,扎克伯格现在到处想搞一些热气球、无人机去做互联网的铺设,这些都是硬件的瓶颈。
所以,集成光路一定是人工智能时代的基础设施,首先是5G,5G对光通信的带动是原来的4倍以上,现在是100G的光模块到400G的光模块,整个的带动非常巨大。
另外我们说人工智能,现在人工智能所有的公司,最后其实他们推动了哪两家公司呢?
因为如果你看不清人脸,就没有办法做人工智能识别,所以算法一定要建立在光学的基础设施之上。
基于这个原理,我们可以看到集成电路从1967年的第一个大规模集成电路到1968年摩尔定律诞生,到今天已经高速增长这么长时间,现在集成光路类似于当年集成电路那个时代,现在单个的集成光路已经可以集成2000个光机电了。
所以,集成光路如果未来大规模应用,一定能够实现像集成电路这么一个革命。
2016年3月摩尔定律失效之后,我认为第三次科技革命靠摩尔定律推动,第四次的革命一定要有一个新的定律,所以我就总结了一个“米70”定律,就是在未来光机电算一定是光学成本会占到所有硬件成本的70%,因为21世纪是光学的世纪,光学成本会越来越高。
这个和摩尔定律一样,其实也是经验公式,因为现在在通信领域,我们每交的一块钱上网费有70%是要交给光学公司的,光通信是光学进入的第一个大规模应用领域,未来在信息的各个领域都是一样的,因为我们未来是信息时代、大数据时代,信息的获取、传输、计算、存储、显示,从过去来说我们光学只是做了信息传输,这次中兴被禁的芯片里面,有一半都是光芯片,全部是光芯片和光器件的公司。
所以说,未来人工智能时代最核心的是信息和数据的获取,我们看无人驾驶公司,今天最贵的是激光雷达,就是一定要做信息的获取,还要做双目视觉,甚至还要做光纤陀螺,有大量信息获取的光学传感器和光学芯片。
信息的传输现在已经是70%了,那么信息的计算的话,现在IBM和英特尔,包括我们中科院的相关研究所都在研发光CPU,用光计算来取代传统的集成电路,传统的集成电路现在已经变成了多核,就是因为单核已经搞不定了。
还有就是信息的存储,现在云计算中心里面,已经大量的应用了光收发模块,Google现在已经是全球最大的光器件采购商了,信息的显示本身就是光学,所以未来的AR、VR的显示技术光学成本会非常高。
我认为2007年iPhone开启了移动互联网时代,2017年iPhoneX推出的Face ID就验证了这个理论,在手机里现在已经开始加大了光学的成本,Face ID里面用了三个VCSEL激光器,其中有两个是VCSEL激光器的阵列,每个阵列大概是几百个VCSEL激光器。
所以说,可以看到为了获取人脸识别,人工智能的算法首先要用光学芯片打到人脸上,然后再用光学的探测器、DOE的原件,这里面开始增加大量的光学成本。
我相信未来当集成光路高速发展几十年之后,未来的所有产品不能叫消费电子,因为消费电子占主导产品成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未来20、30年之后,消费光子(集成光路)会占到主要成本,比如说CPU就快成为光CPU了,里面所有的传感器可能都和光学相关,未来它就一定是一个消费光子时代,这也是一个新的IP。
所以,我觉得新的时代已经来了,对于中国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因为中国的经济现在面临从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增长的时候,我们过去的增长模式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我们要从人口红利转向创新红利了,我们要从要素驱动、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未来不是释放几亿人的体力生产力,是要释放几千万科研人的脑力生产力,所以这是中国未来的一个机会。
而且中国现在面临一个问题,就是核心的芯片还是在进口,中国过去30年,我们整个的发展模式就是组装电冰箱、洗衣机、电视机、电脑、手机,我们的本质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改变,我们的核心芯片、核心材料、核心技术主要还是依靠于进口。
所以,未来30年中国一定要攻克的就是以核心的芯片为代表的核心技术,这是中国未来要解决的问题,如果我们继续再组装下去的话,美国人不给我们进口,我们就完了,这也是中兴事件给我们带来的警示。
但是,我觉得中国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我们一方面很缺芯片,另一方面大家都不投芯片,我们看到清科2018年一季度投资的报告,在互联网金融和消费上,我们将近投了1000个亿,在半导体上我们投了1.35亿。
我们虽然这么多芯片都买不来,但是得不到大家的投资这样一个模式再继续下去的话,再过10、20年,川普还是要给中国禁运,我们还是会很危险的。
所以说,我认为中美贸易战的实质不是贸易战,是硬科技战。
鸦片战争的本质也是这样的,就是因为贸易顺差,英国人给清朝出口鸦片,清政府大量白银外流,受不了了以后,清政府就派林则徐禁烟,一禁烟,英国立刻样强大炮打过来了,所以说这就是问题。
所以,我认为时代呼唤硬科技有三点:
所以,我们要保持中国制造业的30%不能低于这个红线,我们迎来了新一轮的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是我国转变发展方式和历史交互期,所以这就是硬科技理念提出的时机点。
我认为硬科技就是第四次科技革命,能够对中国未来世界的经济格局、产业格局产生重大影响和变革的新技术都是硬科技。
所以,硬科技就是未来中国在全球并跑、领跑的核心科技,同时他讲的不止是技术硬,我认为还有精神硬,中国现在缺乏的就是工匠精神,能不能10、20年就做一件事,做到世界第一,缺乏的就是一种追求世界冠军的精神,这个是我们更加需要的,我们的科技工作者、每一个企业家们,在我们自己的领域要争取当世界冠军。
所以,中国只有科技强大了,中国才能硬起来,强硬没有硬就强不了。我们讲硬科技八路军,就是我们认为第四次科技革命的很多前沿领域都是我们要去做的,当然不限于这个领域,只要是新的革命技术,我们都认为是硬科技。
所以,我们提倡的硬科技理念是我们认为在中国,比起互联网思维来说,中国更需要硬科技思维,中国更需要踏踏实实下来去挣慢钱,就像金庸小说里面讲的,郭靖很笨、很傻,就练降龙十八掌、亢龙有悔,就练10年时间,10年之后杨康就打不过他了。虽然杨康很聪明,今天练一个九阴白骨爪,明天练一个蛤蟆功,但是很容易走火入魔。
我们的创业界、投资界不能一年玩一个风口,我们不能今年玩O2O,明年玩P2P,今年玩比特币、炒币,这样的话,中国永远不能强大起来,玩O2O、P2P的基本上死的差不多了。
所以说,模式创新和硬科技的曲线不一样,硬科技像这个蓝色的曲线,前面是十分耕耘一分回报,互联网和模式创新前面叫一分耕耘十分回报,来钱很快,就像O2O、区块链那样,前面来钱很快,但是中国人最擅长的就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我们从小抄同学的作业,长大抄同学的公司,最优秀的去美国抄斯坦福和MIT同学的公司,但是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要自主创新,因为抄别人公司的机会(模式创新的机会)已经不多了,未来只能靠自主创新。
所以,像华为等很多的硬科技公司,越到后面越厉害,所以这是我们应该鼓励的,中国现在也面临着从模式创新到科技创新的转折点,这是两种思维模式的转折点,这个转折点是非常难的,因为整个国民的思想转不过来,如果大家都还是像过去一样,炒房、买矿、挣快钱,没有人愿意做科技创新的话,中国的硬科技产业永远做不起来,中国就永远没有办法成为创新型大国,我们就有可能像拉美国家一样陷入拉美陷井,所以这是我们最危险的时刻。
我们认为科技创业是未来30年的主旋律,我们在打通科技创新的死亡之谷,要投到没人愿意投的地方,就是从科研到产业中间的这一段,所以我认为硬科技是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一个核心建设原则,就是把现代金融和人力资源配置到科技创新和实体经济上,所以我们做了一个先导院,提供平台、设备、基金,专门去孵化这个芯片的企业。
所以,这个就是我们在芯片上的一些布局,包括半导体的一些LED芯片,包括光子集成的芯片、VCSEL的芯片,包括建立一些平台。
我们一直在构建硬科技创业的雨林生态体系,中国未来一定要培养出无数个像硅谷一样的创新创业雨林生态,让中国的硬科技创业变得比美国更加容易、更加好,中国才能成为世界科技强国,我们才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谢谢大家!”